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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五逸点头道:“当然,那时候我还在家中和七郎八郎念叨二哥你,说你怎么染上了肉包子打狗的恶趣味。将那文弱学究派去黎奉仙身边,怕是要不了日,朝廷就要收到郡守暴毙的消息。不过看起来那老学究倒是深谙保命之道啊。”
杨九重笑了一声:“哈,连自己在书院中的位置都保不住,被人排挤出去而不自知的酸儒,懂什么保命之道?他能活下来纯粹是黎奉仙手软了。他被明理先生在桑郡压了几十年,若还是原先的他,必要杀人报复,以泻心头之怒。而杀一个毫无根底的拓跋田成,只要手尾处理的漂亮些,朝廷甚至都不会太过追究他。可他却终归是怕了,怕拓跋田成死后,再来一个明理先生,所以硬是留下一個拓跋田成不杀。而朝廷虽然不可能再有明理,但只要他怕,他就不再是当年的黎奉仙了。”
杨五逸闻言,慢慢点头:“的确如此……如今朝中兵变,正处于六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朝堂暗流汹涌各郡更是风云变幻,而他手握星军,却只敢调动两营精锐,跑去边境小城不知在做些什么……”
说到后面,杨五逸却微微皱起眉头。
“不知做些什么……他此时调动上千人,去流岩城,能做什么呢?总不成是为了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吧?”
说着,杨五逸伸手拆开红信,一目阅尽正文,而后便有些哭笑不得地将信纸交给杨九重,叹息道:“这也……太扫兴了。”
按照信中所说,黎奉仙如今已率两营精兵,将流岩城严格管控起来。而管控的理由,却是因为先前两名被派去流岩城征收钱粮的校尉,和当地民夫起了冲突,被打成重伤。
虽然折损的那两名校尉,平素就堪称品行不端,更不是黎奉仙的心腹……但终归也是星军校尉,莫名折损在边境小城,自然会惊动主力。
按照信中那位蛰伏在黎奉仙身边营中的耳目的说法,流岩城主夏侯鹰,不知从哪里结交了一位武力凶悍的北境游侠,寻常士卒很难与之抗衡,而黎奉仙一时激怒,便干脆调集千人大军,既要杀人,更要立威,以确保星军在桑郡的根绝后患。
将此信与先前的消息对照一番,可以说一切情节都变得合情合理。只是这份情理推导下来,却不免得出让人扫兴的结论:黎奉仙,已经完全失了锐气,成了一个只盯眼前,只敢欺凌弱小的庸碌之人。
当然,这份庸碌正是杨家人亲手打压所致,但真相揭晓时,仍不免令人扫兴。
“那么,二哥,要如何处置此事?稍微敲打一下?还是严惩?”
杨九重沉吟了一番,摇摇头道:“先放一放吧,看看他后续还有什么动作。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黎奉仙竟能意气沦丧至此。”
杨五逸也赞同道:“的确,也可能只是在佯装庸碌,几十年消磨或许只是让他变得更加狡诈隐忍……那就先静观其变,暂时放置一会儿。说来,二哥,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又是一口飞剑自远方而来。
这一次,剑上捆着的却是一封绿色的信。
于是杨五逸也暂时收住话头,先拱手道贺:“恭喜二哥,今日总算有桩好事了。”
杨九重却一时仍紧皱眉头,低声道:“老祖宗的剑。”
“老祖宗?”杨五逸讶然,随后便是惊喜,“那岂不是说宝玉下落已有了眉目?!”
但惊喜之后,便也随着杨九重一道皱眉。
“不对,以老祖的性子,若真的找到了宝玉,绝无道理只以飞剑传书,必是亲持宝玉归来。这信……”
杨九重叹道:“所以,还是当红信来看吧。”
不过,当两人真的展开叔公的信函后,却不由感到加倍的微妙。
咬钩
新恒大将军杨九重口中的老祖宗,名为杨天元,是在百年前就已屹立于两亿人之巅的大乘真君。他一生传奇无数,迄今寿元已近七百载,比新恒朝的历史还要悠久,几乎是亲眼见证了整个新恒朝的成长。
不过,一位七百岁的修行人,即便修为已臻化境,却终归无法突破寿元大限。在天庭之门紧闭,凡人无法飞升的情况下,他的生命力自是不可避免地江河日下。所以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北境卫国公的洞天福地中闭关潜修,以大乘至境的修为去抵抗时光磨损。
这样一位北境人的老祖宗,除非是家族到了生死攸关之际,否则绝不会轻易出手。然而当太后与大将军策划兵变时,还是主动找到他,希望他能为全局兜底。
杨天元没有推辞。
繁城周边是大内总管的地盘,因此朝廷兵变当日,杨天元只在北境远望,并没有出手。然而当杨九重等人功亏一篑,被国师张进澄逃入东都牵星台,天坛供奉的宝玉也被【游客】偷走后,杨天元便赫然走出了洞天。
因为就在太后和杨九重动员全境,大肆于国内搜捕的时候,杨天元便意识到,游客很可能早就逃出国境之外了。
对于大部分新恒人来说,跨越国境都堪称是不可思议之事。离开了天庭赐予的琉璃网,便是充斥邪祟孽物,骇人到难以言喻的无尽荒原,而在荒原东方更有天庭之敌,自号仙盟的茧中人。
新恒六百年历史,再加上前面数个朝代,累计千年的历史上,几乎没有人能在脱离琉璃网庇佑的情况下,在荒原长期生存。
哪怕强如大乘真君也不例外。
事实上,任何一个生于新恒,沐浴在无暇琉璃光下之人,都会在心中生出“不要跨越国境”的念头这种念头如同根深蒂固的烙印,越是年岁增长、沐浴琉璃恩宠,念头就越是不可动摇。
以至于大部分生于繁华区域的人,单单是想象自己走出国境之外,都会恐慌心悸,难以自已。这种情况下,若是那神秘莫测的国师心腹游客,真有本事逃往荒原避难,那还真的恰好戳中了新恒人的盲点。
而这个时候,有把握亲赴荒原,将游客抓回来的也唯有杨天元这样,生于无暇琉璃光之前的大乘真君了。
杨天元一去就是二十天,整整二十天,只偶尔发回一封载着白信的纯白小剑,算是报個平安但游客的线索却始终没有找到。
找不到的理由有很多,比如说扬天元并没有十分的把握,那游客一定去了荒原,也或许对方只是在国师的遗计帮助下藏在了国内某个角落,前去荒原不过是他的刻意误导。
再比如即便游客真的身在荒原,但那终归是一片危机四伏、且全然陌生又无比广袤的地方。即便对大乘真君来说,在茫茫荒原寻找一个几乎没留下可靠线索的游客,也如大海捞针。
所以过去二十天来,杨天元一封又一封宣告无功的白信,也是让后方的杨九重等人习以为常了。
而就在人们以为,这位难得出手的大乘真君,最终多半要空手而归时,他却发了一封绿信回来。
这封绿信总结了二十天来的全部过程:杨天元当日以静州虚月的月相大衍术,于亿万虚空中抓到了那条油滑的游鱼偶尔浮出水面的一道涟漪,并沿着踪迹来到新恒国境之外。最初,他的确咬到了对方的尾巴。游客显然没料到自己躲入荒原居然也能被人跟住,更没料到追踪自己的人竟是大乘真君杨天元,一时间多少有些荒乱,因此更是破绽百出。
然而当杨天元抓住破绽,以雷霆之势扑击而去时,却居然扑了个空。那游客在千钧一发之际,抛出一团异样的血肉,以此引来了左近荒原的主宰——血乌。
面对一个修为实力甚至更在自己之上的荒原异兽,杨天元并没有和对方硬碰硬的决心,不得不暂避锋芒,眼睁睁看着那游客手持一盏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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