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1_第六章 大阿哥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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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孝敬太皇太后,果然仍不见岚琪在边上,他满心想要去瞧瞧,却被苏麻喇嬷嬷看出心思,含笑劝着说:“万一风寒染了皇上,常在可要愧疚了,您且等一等,回宫将养几日就好了。”
玄烨也知轻重,嬷嬷这样说便等于是祖母的意思,他若一意孤行只会惹出从前的麻烦,如今他知道怎样才能真正珍惜呵护心爱的女人,再不会如从前那般冲动鲁莽。
如是一直到翌日回銮,也不见乌常在出现在人前,传说是染了风寒病倒,也有女眷们嘀咕是不是害喜了。而玄烨这里才要伺候皇祖母上车辇,有快马来报,说荣贵人生下小阿哥,母子平安,圣心大悦。
两日后,小阿哥洗三的日子,明珠夫人入宫来凑热闹,伺候了慈宁宫这里,便与惠贵人回去说话,在外头也不敢多说什么。直等到了殿阁里,才把那孩子叫到跟前看了看,之后只剩私下两人了,惠贵人道:“嫂嫂面前我说句心里话,这件事我心里真的不踏实。”
“贵人觉得要怎么做才好?”明珠夫人一家主母,将府里上上下下打点得滴水不漏,明珠也有侧室侍妾,女人之间那些事,岂能难得了她。
惠贵人叹口气说:“要么就和乌常在说开了,要么……就让她也落什么把柄在我们的手里才好,她是唯一听见的人,只要她的嘴封严实就好了。”
明珠夫人垂首思量,好半天凑在惠贵人身边,极轻地说:“您看这样如何?”
一番话听得惠贵人心惊胆战,到底是皇室出身的一家主母,操持偌大的家族几十年,明珠夫人的手腕绝非惠贵人的城府可以相比。她细思量,终究还是说:“嫂嫂容我再想一想,不说皇上喜欢她,太皇太后那儿如今也离不开她,若上头都计较起来,咱们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
明珠夫人虽不屑,但拗不过惠贵人的心思,而惠贵人纵然被这件事弄得心思颠倒,总还留存一分理智,总还记得太皇太后曾嘱托她的事,眼瞧着今年就要大封大选,她若得一嫔位,大阿哥就能养在身边了。
之后送明珠夫人离宫,惠贵人一路相随,直送到不能再往前的地方才折回来,半路上却见佟妃坐着肩舆不知往哪儿去,身边的小太监跑前去探了探,匆匆回来说:“主子,那儿该往阿哥所去的。”
惠贵人眉头深蹙,袖下握紧了拳头:“她又作什么孽?”
因不能擅自前往阿哥所,惠贵人不敢跟随佟妃,便不远不近地佯装散步徘徊在周围。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佟妃出来,远远就看得到她心满意足的笑容,惠贵人心里发颤,只
等她走远了,才派小太监去打听。
自己慢慢往回走,不多久派去的小太监回来说:“那里的人讲,佟妃是去看了荣贵人的两个阿哥,大的陪着玩了会儿,小的抱在怀里逗了会儿,又和几位公主说了话。我们大阿哥正睡午觉,现在还没醒呢,没咱们的事儿。”
惠贵人捧着心舒了口气:“阿弥陀佛,她不惦记着我们,就是我们的福气了。”
这一边,佟妃去阿哥所探望孩子们的事也很快传到荣贵人跟前,因说是皇帝同意的,荣贵人也无话可说。此刻端贵人就坐在身边,让奶娘抱走了纯禧后,才轻声说:“你是怕她惦记你的孩子?”
产后不久的荣贵人气色很不好,软软地靠在大枕头上,忧心忡忡地说:“曾说她怎么也要熬上一年半载的才会着急子嗣,毕竟还年轻,抱养总不及自己生的好。可她一而再地守不住胎,八成太医也对她说实话了。若是和昭贵妃一样注定无所出,她当然要惦记别人的孩子了,偏偏……我生得多,又不能自己养。”
一语泪流,一次次看着孩子甫落地就被抱走,荣贵人生养再多也毫无为人母的真实感,还要提心吊胆防着别人惦记,如今既是皇帝应允佟妃去看孩子,指不定就应允了她可以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带回去养。大阿哥已经懂事,只怕养不熟,养太子佟妃也没资格,那拉答应又太低贱,只有自己的两个孩子了。
“你且宽宽心,昭贵妃这么多年没有,皇上也没松过口,又怎会轻易答应佟妃。”端贵人自己说着也觉得没意思,如今真是明摆着的事实了,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来,轻声说,“惠贵人那里不知在捣鼓什么心思,那日从南苑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问宜贵人关于昭贵妃的事,这几天瞧她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从前,早该过来看看你了。”
荣贵人目色沉沉地看着她:“她能做什么,总不见得把大阿哥送给昭贵妃,她舍得吗?”
此刻乾清宫内,昭贵妃正向皇帝禀报宫中入夏用度之事,年复一年地细致谨慎。玄烨也不是懒得听,而是在这上头十分信任她,说罢这些事,他也提起来说:“朕已经着户部和内务府准备了,既然是自己的封后大典,你多费心一些,弄得风光隆重才好,我大清可又要有国母了。”
昭贵妃浑身一紧,这话听得人热血澎湃,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福了福身谢过皇帝。待要离去,见李公公来禀告,说裕亲王求见。贵妃施施然出来,果然瞧见福全在外头,两厢见了礼,福全笑悠悠地说:“贵妃娘娘的气色越发好,可是有喜事近了。”
昭贵妃且笑道:“我这里就等王爷一份贺礼,一定要隆重才行,别拿你赏赐府里那些格格侍妾们的东西随便来打发我。”
都是多年相熟的,彼此也不避嫌,玩笑几句李公公就来请裕亲王。冬云请主子上软轿,昭贵妃说在暖阁里待久了闷得慌想吹吹风,扶着她的手往翊坤宫走。半路上就瞧见几个太医匆匆往阿哥所的方向去,冬云在她耳边轻声说:“长生阿哥不太好。”
“那孩子也是,上回我去瞧就病了,这回佟妃去又病了,这是见不得生人的脾气?”昭贵妃不甚在乎,她满心等着妹妹入宫为自己膝下添子,阿哥所里这些小孩子,早不入她的眼。
冬云问:“您说佟妃娘娘最近老往阿哥所跑,是不是惦记要哪个孩子?”
昭贵妃不屑道:“那是她的事,你记着,在封后大典之前,我这儿不能出一点错,她要闹翻天也不干我的事,不要到时候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佟妃娘娘现在也闹不出什么事儿,身边的人全是太皇太后派去的。”冬云笑道,“太皇太后面上对主子虽淡淡的,心里还是明白,谁才最适合住进这坤宁宫。”
说话的工夫,一行人已经到坤宁宫附近。昭贵妃昂首望着那巍峨的宫殿,眸中露出胜利者得意的笑容:“之前还为得到这一切的代价委屈和不甘心,现在我想明白了,既然在这宫里我什么都没有,那就只能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力,既然我不能为了皇上而活,那就为我自己,为我的家族好好活下去。”
之后两日,传说长生阿哥病情稳定些,宫里愁云似乎淡了。而皇帝那里朝务繁忙连去慈宁宫请安也时常只打发李公公,更是没有时间去看看儿子,或来看看荣贵人,这几天更索性连牌子也不翻,后宫没有一个人能去跟前伺候,倒也相安无事。
转眼二月末,本该有所转暖的天气突然刮了两天的大风,吹得整座紫禁城黑压压地冰冷,前朝又不知有什么紧要的事,每日有大臣奔波往来,八百里加急一趟一趟地送来送往,弄得后宫也人心惶惶。
这日明珠府送自家制的果子面点进宫,匣子里夹了一张纸条和一个小包袱,惠贵人看后皱眉不悦,着人把点心挑出来另用盒子攒了,才亲自送来慈宁宫。
太皇太后那里实则早吃絮了,应付敷衍几句,就打发她回去。可惠贵人刚要走,苏麻喇嬷嬷却说手边缺一个做针线的,把她贴身带着的宫女留下。弄得她心惊胆战,回到殿阁后坐立不安。只等那孩子回来,说被嬷嬷留着做针线什么话也没说,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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