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乔西·威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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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应该知道的,是你促成的。
——咱从没分裂过任何东西。
——怎么,你要和你的党派划清界限?就是你和你的党派让它分裂的。咱?我只是执行者。和平演唱会之后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人们团结一心后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不再分裂。
——那只是第一阶段,先撒。人们团结起来和平相处,意味着人们很快就会在政治上团结起来。人们已经在选哪个区域的哪个唐应该当议员了。言下之意就是没你什么事了。
——所有事情都是在伦敦的那次会面中谈定的?
——没错。
——可是啊,朋友,那次会面是一年前了。
——正是如此。
——你等一年才告诉我?
——我认为你不需要知道。
——你认为我不需要知道。乔西·威尔斯,咱雇你是为了思考吗?你觉得我需要有人思考的时候,会叫个黑鬼帮我思考吗?回答我的问题。
——当心别得到一个你不喜欢的答案,我说,看着他的眼神再次上演恍然大悟。
——狗逼操的他血逼的。日他妈的臭逼烂婊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么多人正在往外飞的时候,却有个他妈的秘密拉斯塔宗派要回归?你知道现在会有多少人在这儿吗?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朋友,思考的任务就交给你吧。
——我操,我操,他妈的我操。明年就要选举了。明他血逼的年啊。他妈的搞什么。你知道现在我必须打电话通知多少人吗?他妈的难以置信,你等了一年才告诉我。咱绝对不会忘记这个的,乔西·威尔斯。
——很好。因为你们这些人啊,需要忘记的时候都特别健忘。忘记了管事的为什么是罗爸爸。但那是你和罗爸爸之间的事情。
——废话,因为现在你只关心跑迈阿密了。你以为政府没长眼睛吗?很好,你先想一想你这个位置是谁给你的,然后再把尾巴往天上翘。
——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想思考吗?自己琢磨吧。
但早在他问我任何问题之前,我自己早就想明白了。我从1976年12月8日那天就想明白了。歌手跳上飞机离开,有朝一日他再回来,肯定会带着新的道理和新的力量,我在此之前就想明白了。小ji巴的无知叙利亚人还没意识到,某条狗已经投奔了新的主子,但那个主子误以为他是奴仆。
我看着鹰钩鼻的白痴,想到多年前我在圣经学校学到的道理。这个人已经得足了他的赏赐。现在他无处可去,想往下走都不行。他以为他可以随便扯开喉咙嚷嚷,只因为有些人依然觉得白色皮肤给了他权力,能够用任何语气训斥所有人,尤其是不懂“威权”这种词语的人。算他走运,真赶上我好撒玛利亚人上身。大爱医生一年前跟我说了句老话:亲近朋友,但要接近敌人。老掉牙的老话,但每次我往高处走一步,这句格言就会绽放更新鲜的含义。说到底,猎人不打低飞的鸟儿。
彼得·纳萨尔贿赂了机场的三个人替他监视,寻找在诺曼·曼利机场落地的伦敦口音拉斯塔法里教徒,尤其是晚上来的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认为拉斯塔革命不会从蒙塔格湾开始。他甚至命令他们每两小时用机场的公用电话向他报告一次。然后他要我亲自或派我最得力的干将去伦敦找到歌手,趁他巡演或录音的时候做些什么。我问他是不是觉得咱们在演詹姆斯·邦德电影,是不是应该连他身边的选美皇后一起做掉,不过干掉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也未免太可惜了。我在电话上哈哈大笑,否则我就会忍不住骂人,因为这家伙又在浪费我的时间了。再说歌手现在这样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让一个人到鬼门关转一圈,得到的结果比险些杀死他更复杂。你将他连根拔起,割裂他与家乡的联系,于是无论他去哪儿都不可能安居乐业。歌手要是想真的回来,就只能躺在棺材里了。
但那是1978年,我受够了1978年。一月,前一个美国佬离开牙买加去了阿根廷,新一个来接替他的位置。新的美国歌曲,歌词还是老一套。他自称克拉克先生。就叫我克拉克先生吧。克拉克,结尾没有e。他觉得这么说特别有意思,每次见面都要重复一遍。克拉克,结尾没有e。他本来就认识大爱医生,不过金斯敦每一个解开领带、白衬衫被汗打湿的白人似乎都认识路易斯·埃尔南·罗德里格·德·拉斯·卡萨斯。1978年4月,我们在摩根港,这家饭店专门招待来皇家港度假的白人。我们坐在几乎空无一人的餐厅里眺望金斯敦,好吧,他们在眺望。我在看戏。我和两个白人,他们觉得海盗精神正在从脑袋到ji巴占领他们的全身心。真是一场好戏,每次带白人来皇家港,这种感觉都会控制住他们。你会忍不住琢磨,白人每次踏上陆地,这种感觉是不是就会在胸中沸腾。我敢打赌是的,从哥伦布和贩奴时代开始就是这样了。从海洋登陆会让白人觉得他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说好伴儿,黑胡子有没有劫掠过这些地区?
——我只知道亨利·摩根,先撒。另外,在牙买加,伴儿指的是男人养的除妻子外的女人。
——哦,不好意思。
我很久不曾有意识地说土话了,乃至于大爱医生不得不替我翻译了两次。至少这个不是路易斯·约翰逊,会倒着拿备忘录,假装向其他白人展示这个黑鬼不识字,这件事我依然记忆犹新。但这时他说:
——你们这些宝贝的穷苦人啊,都不知道你们已经在政治动乱的边缘上了。
——咱不明白。既然咱们是宝贝,又怎么会穷苦呢?钻石是宝贝。
——那就是你们,我的孩子,原始的钻石。这片土地是多么原始。切割得多么原始,但又多么美丽。同时又多么不稳定。我说不稳定,是因为你们在悬崖边玩跷跷板。我这么说的意思——
——不稳定?
——对。完全正确。完全正确,路易斯,我没说错吧?路易斯和我早就认识了。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这儿之前在好几个拉美国家合作过,对吧?
——猪湾那场闹剧你也有份?
——什么?啥?不,没有。那是我之前的事情了。很久之前。
——唔,希望有朝一日你们能找到真能干掉卡斯特罗的毒药。
——嘿嘿嘿嘿,你小子很有悟性嘛,甚至有点狡猾,对吧?路易斯一直在给你通风报信吗?
——没有。消息是自己飞进我耳朵的。
等一等,乔西·威尔斯。最能让美国佬大吃一惊的莫过于他们意识到他们看错了你。记住在他滚蛋前你至少要说一次没问题,哥们儿,还得使劲发颤音:哥么——儿,这样他离开时会觉得他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这辈子我第一次希望自己留着脏辫,或者知道该怎么跳原地单腿蹦跶的拉斯塔舞步,哪怕没有供人跳舞的音乐也一样。因为我从头到尾看着这家伙无论说什么,大爱医生都跟着点头,我险些忘记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试图告诉我牙买加处于战争状态。比1976年还要严重的战争状态,这是他第一次提起1976年。
冷战,他说。
——你知道冷战在我们这儿的意思吗?
——没有温度的战争。
——什么?呃,孩子,不对。冷战是个术语,是个比方……就是一个名字,指的是这儿发生的这种事情。你明白吗?我有些东西……来,你看这个。
白人取出一本涂色书。你在美国佬面前装傻,慢慢地就会习惯于各种怪事,但这次真的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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