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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离开被窝她就醒了,听到他说的话。
“给你。”
温书渝打开手机,微信里挺多信息,之前的当事人发出来的安慰,还有闺蜜组的艾特。
傅清姿:【温小鱼,快出来报销我买热搜的钱。】
她买了一条夫妻感情的热搜,导致现在有部分人开始嗑温书渝和江淮序青梅竹马的cp。
江淮序之前在社交媒体发的结婚证也被挖了出来。
什么从小到大的感情就是yyds,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爱情,甜死了。
医院的那个视频下面,夸江淮序护妻的。
温书渝:【行,还有没有了?我找我老公一起报了。】
沈若盈:【虐狗,噢,我不是单身,只有安安是,毕竟姿姿快脱单了。】
时予安:【有时差,勿扰,晚上就去找185帅气男模,馋死你们。】
温书渝:【求带,我避着江淮序去。】
这句话之后,温书渝便没了消息。
其他三个人心知肚明,这是被江淮序发现了,疯狂修理中。
傅清姿:【鱼鱼,自求多福吧。】
沈若盈时予安:【赞同。】
“你还我手机。”温书渝伸长手臂想去夺,结果身高差距太大,根本不行。
江淮序读了出来,眉峰拧起,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床头,“你想避着我去找男模啊?”
双臂撑在温书渝两侧,圈在怀里。
温书渝狂摇头,“不想,我就是口嗨一下。”
对上江淮序的眼睛,不加以隐藏的情欲,对她来说,真的是山雨欲来。
因为网络上的事情,两人有好多天没做过了。
不需要火,有一点火星都能点燃。
“晚了,鱼鱼,你要被我吃干抹净了。”江淮序掀起被子,盖在两个人头上。
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江淮序吻上温书渝的唇,嘤咛被堵在唇中。
男人全身滚烫,覆在她的身上,连带着她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灼热。
吻从嘴唇移到耳垂,温书渝喊:“好热啊。”
江淮序哑笑出声,“宝宝,现在给你降火。”
根本不是降火,分明是把她扔进了火炉中。
嗡嗡的对话从被窝里不断传出。
“还想去找男模吗?”
“不……不想了。”
“宝宝,喊哥哥。”
“你不是不喜欢我喊你哥哥。”
“床上可以,宝宝乖乖听话,喊一声就好。”
“淮序弟弟。”
结果温书渝被修理得更惨。
江淮序十指紧扣她的手掌,“宝宝,调皮了,要受到老公的惩罚。”
温书渝不安地问:“惩罚是什么?”
一个天旋地转,温书渝在上面,听到男人命令她,“老婆,你来动,直到结束。”
出来的第三天,她睡到了傍晚7点,一睁眼就看到了食饱餍足的男人靠在床头,看着他。
温书渝活动下身体,啐了他一口,“禽兽,变态。”
嗓子嘶哑,她的腿现在是酸的,膝盖也红了。
江淮序也没好到哪里去,胳膊上有好多指印。
勾了下唇角,“只对你这样,‘鱼’太好吃,忍不住吃多了。”
做了一周没用的废人,两个人白天去看山看水,晚上回民宿厮磨,避孕套都不够他们用的。
悄悄去超市买了几盒。
他们的民宿在最南侧,周围空旷寂寥。
江淮序打开窗,听鸟儿的歌唱。
温书渝窝在他的怀里,看到男人轮廓分明的脸,难得今日不做,“江淮序,我们去祈福吧。”
她听院子里打扫的阿嫲说的,不远处有个寺庙。
江淮序吻了吻他的额头,“好,听老婆的。”
寺庙距离民宿不远,江淮序驾车前往,在主殿求了平安之后,两个人去到一颗五百年的银杏树下,祈福。
温书渝买了两个祈福牌,一个用来祈祷家人平安健康,另一个则留给他们用。
“江淮序,你看。”
江淮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祈福牌上写的是,【温书渝喜欢江淮序,长长久久。】
江淮序盯着祈福牌,拿出手机拍照,他要留念。
温书渝嫣然一笑,“以后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写一个祈福牌,你不用再嫉妒他。”
她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两个人的合照。
她知道暗恋的路多么辛苦。
“鱼鱼……”江淮序很感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揽住温书渝的后脑勺,只想狠狠吻她。
温书渝偏头躲了过去,“佛门重地,回去亲。”
牵着他的手,将祈福牌挂在了树上。
两个祈福牌随清风在空中交碰,发出悦耳的声响。
返程的前一天,两人在院中看星星,篝火燃烧正旺,火苗蹿起,印在他们的眼中。
温书渝抬起头看到遥远的银河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
高原夜晚寒凉,温书渝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一周没用的废人体验卡结束。
人总要面对现实。
她突然站起来,垂眸看着江淮序,“江淮序,明天就返程了。”
江淮序抬起头,撞入她意味不明的视线中,“怎么了?”
他的心脏打鼓,直觉告诉他有大事发生。
温书渝没有言语,在他眼前,摊开手心。
手心里躺着三颗珠子,他断裂的手绳珠子。
他不会认错。
既然在她手里,不论她有没有看到上面的字母。
那都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漫长的沉默之后。
面前的男人,微掀眼睫,如黑曜石般的瞳孔凝视温书渝的脸,薄唇轻启。
“是,我一直喜欢你。”
“从15岁开始。”
对峙
高原的寒风吹起温书渝的长发, 抬起手指将头发掖在耳后。
直直盯着江淮序的眼睛,努力消化刚刚听到的话。
短短两句话,犹如山崩地裂、海啸拍岸, 温书渝晃神许久, 思绪方从震惊中抽回。
不惊讶于他喜欢她, 震惊于他从15岁就开始喜欢她。
而她浑然不觉。
又一阵风吹来,吹灭了仅剩的篝火, 院子里仅能依赖远处的白炽灯照明。
夜晚温度骤降,少了篝火的取暖,温书渝原本温热的双手变得冰凉。
他的眼神, 似浩瀚无垠的宇宙。
江淮序等待宣判,温书渝却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良久, 温书渝抬起眼眸,“江淮序, 我问过你很多次, 你一次都没有坦诚。”
杏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从结婚到现在,她旁敲侧击、直接问, 问了许多次,他每次都糊弄过去,或者直接否定。
江淮序吐出一口气, 紧绷的肩膀塌了下去,“鱼鱼, 我不想增加你的负担。”
猜到她会生气, 谁都不想被人瞒着。
心里如释重负, 不用再藏着掖着。
温书渝蓦然自嘲笑了, 负担也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瞒着的理由,“我回去睡觉了, 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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