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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有道理,不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温书渝敲下一行字,【江淮序,我指不定几点回去,不用你管我,冷漠jpg。】
静音打开,手机扔进包里。
收到消息的江淮序,满脸问号,发信息无人应答。
俗话说,小酌怡情,更何况是开单这样的喜事,温书渝开了一瓶红酒。
公司氛围一如往常的轻松,说聚餐就是简单的吃饭加游戏。
同事逐渐散去,停车场内,温书渝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想打电话给江淮序,又揣进包里。
程羡之见状,走上前关心,“鱼鱼,怎么了?”
小腹拧着疼,温书渝挤出几个字,“例假来了,我缓一下就好。”
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喝了好几杯葡萄酒,不该贪杯。
手边有一件薄西服,程羡之顾不上那么多,将衣服披在温书渝身上,“我送你吧。”
他全程没有喝酒。
温书渝蜷在副驾驶座,玩手机转移注意力。
今天回家的路显得格外漫长。
刚眯着,就到了沁和园地下停车场。
她结婚了,送上去不合适,程羡之拧眉思虑再三,拨通了江淮序的电话。
上次洽谈合作,加了好友,留的电话。
“江总,你好,我是程羡之,鱼……温律师有点不舒服,麻烦你来负一层接一下。”
江淮序放下电脑,“马上来。”
注视着前方的电梯口,看到了跑着来的江淮序,程羡之打开车门,解释原委,“温律师她来例假了,我送她回来。”
江淮序的手里拿着针织开衫,细心至此,地下停车场温度比室外低几度,“麻烦程律。”
眸中一闪而逝的凉意,如疾风过境,瞬间消失。
程羡之继续说:“布洛芬是10分钟之前吃的,不知道有没有起效?临时买的保温杯。”
里面装的是温开水,如此贴心,只是被照顾的人是自己老婆,江淮序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像是被冰雹砸中,碎了一地。
他有基本的礼貌,“好的,麻烦程律师了,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下次再请你吃饭。”
江淮序拉开副驾驶门,看到温书渝抱着小腿蜷缩着,脸色煞白,嘴唇没一点血色。
积在心里的怨气瞬间消失。
瞥见驾驶座褶皱的西服,眸光沉下去,无声提醒他,温书渝不依赖他的事实。
她眉峰蹙起,如平原上凸起的丘陵。
江淮序手臂从温书渝腿下穿过,打横抱起她,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了怀里的女人。
本就是浅眠,温书渝鼻尖环着熟悉的木质香,慢慢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矜贵侧颜,“江淮序,你怎么来了?”
因为疼痛,说话声音柔了三分。
江淮序说:“抱你回家,怎么没和我说?”
旁人听着他的语气,关怀备至,只有温书渝听出来了,江淮序话里不易察觉的如秋雨般的凉意。
“事发紧急。”
温书渝不忘向程羡之道谢,“程律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江淮序你送一下程律,我自己上去。”
送一下,对待客人才会用到的说辞,江淮序被短暂取悦到了。
垂眸望着她,“老婆,我先送你上去,麻烦程律师稍等。”
程羡之将车里的衣服搭在手肘处,“不急,鱼鱼重要。”
鱼鱼?他有什么资格,眼下江淮序没时间和他计较称呼。
江淮序将温书渝放到床上,去厨房里给热水袋灌满热水,“现在感觉怎么样?”
在床头放了一杯温牛奶。
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服传到小腹,缓解了疼痛,温书渝催促他,“好多了,你快去吧。”
江淮序点着她的额头,“回来和你算账。”
行至一楼,见程羡之板正地站在车边,满身的书卷气,容颜似有月华般的清辉,温和如玉。
不抽烟、没不耐烦。
“走吧。”
两个男人沿着地上曲径,向北门走去。
夜色融融,长空如墨,万点灯光隐在林木之中。
石板路上,两人步履加快,无声较量。
程羡之率先开口,“相亲你是故意出现在那的。”
他坐在江淮序斜对面,当时未在意,直至他们领证。
相亲时的奇怪,瞬时拨开云雾。
江淮序站定,“你知道就好,不是自己的,不要觊觎。”
眼里笼罩了一层暗色。
程羡之:“鱼鱼,也不是你的,至少她现在不承认,你是她老公。”
语调如柔和的春风,但温柔刀,刀刀致命。
江淮序眸光微冷,“迟早的事,而你永远没有机会。”
“是吗?”程羡之反问,“我的车到了,再会。”
温书渝躺在床上,才看到屏蔽的信息,江淮序叮嘱她,【你例假要来了,别吃冰的。】
听不见门外的时间。
不多时,江淮序推开门。
温书渝感觉稍好了一些,靠着床头,“你怎么知道,我例假要来了?”
“有心观察,就不难。”
怎么出去一趟,说话语气变了,一点点冷,不甚明显。
许是错觉。
空气凝滞,谁都没有说话。
江淮序调高了室内的温度,“你睡吧,我回去了。”
过了10分钟,江淮序端了一个碗进来,忙问道:“怎么下来了?还疼吗?”
“有一点,我想去喝水。”布洛芬药劲过了之后,又有一点点疼,小腹向下坠,酸酸的。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蹲也不是。
早有预料,江淮序另一只手上是温开水,“你要来姨妈,下次记得别喝酒了,哪次不是痛的死去活来。”
温书渝喝完一杯水,睨他一眼,加大声音,“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挖苦我,有病。”
说完,“啪嗒、啪嗒”流眼泪,捂住脸蹲下去。
江淮序蹲下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挖苦你,我给你熬了红枣圆子汤,起来吃一点,生姜放的少。”
温书渝赌气,“不吃。”
过了一会儿,咯咯笑了出来。
江淮序了然,她是装的。
从小亦如此,知道他对她哭,没有办法。
“我来喂你。”贴心地舀凉。
温书渝吃了一口,“江淮序,你问我妈了啊,这个和她给我熬的味道一样。”
只有淡淡的生姜味,可以忍受的程度。
“啊,是的。”江淮序低下头,没有说实话。
“手给我。”
江淮序捏住她的手掌,揉着虎口位置。
解决了生理痛,江淮序勾唇盯着她,“老婆,该算账了。”
温书渝不明所以,“什么账?”
江淮序一字一顿地说:“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不想麻烦你,又不是什么大事。”温书渝不想二次脱敏,曾经花了一个暑假才习惯不去依赖江淮序。
是江淮序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想她依赖他,是无论发生什么想到的第一个人。
是她的紧急联系人,不单单是物理意义上的紧急,更是心里上的紧急。
如同从前一样依赖他。
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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