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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终点设在哪里,谁都看不到,也谁都猜不到,选择权,完全在她自己。寒门出贵子,时势造英雄。现在的夏川萂,就是那个贵子,有郭继业为台阶,她就是那个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在朝堂上即将隐现的英雄。当然,你要是不服,也可以称她为枭雄。从本质上来说,若是有人出谋划策想要对付夏川萂,将她换个性别对待,成功率将会加大许多。夏川萂自己也觉着,若是郭霞自己在她面前脱光了衣裳诬陷夏川萂调戏她,都比现在耍这么个手段要强,至少夏川萂自认自己是很怜香惜玉的,郭霞要是真脱光了朝她身上扑,她第一个反应会是先护住她不被人看光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她的肉/体和精神全都曝露到内人、外人、所有人面前,让她被审视,被审判。唉,她怎么就不跟她的妹妹彩儿小姑娘学学呢?像彩儿一样,去夏川萂面前装装可怜,掉两粒金豆子,夏川萂会对她心软呵护的。定错位了啊小姐姐!既然已经公审的差不多了,夏川萂就将今晚的事情定性在“离间计”上,她如了郭霞的“愿”,对国公夫人歉然道:“郭小娘子在我庄园内行此之事,”她为难的在中间停顿了一下,让众人自己去意会中间她隐去的不堪语言,继续道:“郭小娘子的清白我可是不敢保证了,左右天已经亮了,诸位想来也赶时间回桐城,我就不多留了。”还没立秋,天长夜短,闹了这么大半夜,公鸡已经打过鸣了,天也亮了。所以,你们该走了。国公夫人挺直了腰杆端肃着脸起身,眼睛看向了还趴伏在地上的郭霞和郭继泽,夏川萂忙道:“至于郭小娘子和郭氏公子如何处置,乃是你们郭氏的家事,既已证明孙郎君清白,我也就不多加置喙了。今夜如此行事实乃情非得已,若传出去我这庄园是藏污纳秽之所,”夏川萂苦笑一声,道:“天下君子再不不会踏入我这庄园一步,所以,还请国公夫人海涵。”说罢,她对着国公夫人郑重一礼。她行的是家主之礼,一揖到地,以表示她的无奈和歉意。国公夫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嘛,夏川萂给她行个礼,郭氏这边只有更糟心的。面慈心狠的伪君子!郭氏女眷心中大骂夏川萂虚伪。要是让夏川萂听到了她们的心声估计会高兴吧?敌人不开心,她可就敲锣打鼓的开心了。国公夫人僵着脸客气道:“夏女君言重了,是我家小辈给夏女君添了麻烦,还忘夏女君勿要见怪才好。”夏川萂诚惶诚恐道:“不敢,不敢,郭氏乃是几百年的世家大族,门风如何乃是天下之人有目共睹的,今夜之事不代表什么。夫人放心,我一定紧锁口风,今夜之事也不会传出这所庄园半步,是不是,诸位?”夏川萂问的是主县令和杨公他们。主县令和杨公他们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的,明白这等关乎小女娘清白之事是不能拿来嘴上胡咧咧的,是以都表明态度走出这所庄园他们就都忘了今晚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也不会记得他们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国公夫人“欣慰”道:“如此甚好。劳夏女君盛情招待我等,我等不胜感激,既已天亮,我等这就不再耽搁,这就启程了,女君一行”夏川萂忙笑道:“我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请夫人先行一步,夏川会挑个吉时吉日再带着芸儿回去安葬。”那个芸儿啊国公夫人心下黯然神伤,道:“如此,就此别过了。”夏川萂:“夫人慢走”送走国公夫人和郭继业一行,夏川萂大大伸了个懒腰,问菲儿:“早上吃什么?”菲儿:“厨下熬了米粥,还烧了一锅疙瘩汤,女君想吃什么?”夏川萂:“都来点,这点灯熬油费神费力的,可饿死我了,哦对了,叫上孙郎君他们,人家估计吓个不轻,可得好好安抚一下”夏川萂去用早膳去了,大牛瞧着门外郭氏浩浩荡荡一行走远了,也说不出心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冷眼瞧着他们女君跟郭大将军相处着“蜜里调油”的,难道都是假的不成?这毫不留情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逢场作戏啊逢场作戏的是他们女君,那个场就是郭大将军了大牛冷冷打了一个寒颤,猛然摇摇脑袋不敢再想,搓着手去寻早饭吃去了。国公夫人马车里,国公夫人逮着郭继业质问道:“你给祖母说实话,你跟夏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路走来,两人一个小意殷勤,一个柔情蜜意,她还以为两人水到渠成,结果说翻脸就翻脸,不留半点情面。经过此一场,她可算是看出来了,夏川萂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不像是对她这个孙儿有心思的样子。难道之前都是假的?郭继业略略有些不耐道:“祖母,还要我说多少遍,川川不是你们能拿捏的住的,你们想错她了。”国公夫人:“那你真就一心跟她过,真的要做孤家寡人不成?”郭继业叹气道:“祖母,我手里将士无数,跟着我征战的郭氏族人更是数不胜数,您到底是从哪一点判断我要做孤家寡人的?”国公夫人腰杆一塌,喃喃道:“你是真的,不要他们了”洛京郭氏,彻底被郭继业给放弃了啊郭继业:“祖母要是没事了,孙儿这就告辞了。”
他还得回平庄去找川川呢,他没心情也没时间留给这边的族人们。郭继业从国公夫人的马车里出来,下车就见到郭守礼在等他。郭守礼一脸复杂,问道:“和母亲说清楚了?”郭继业:“没什么好说的,二叔是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郭守礼叹道:“事到如今,我也弄不明白,你到底是真的借夏川之手顺势与我等划清界限,还是真的要美人不要族人了,你这样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前者是利用夏川萂扫清他前路的障碍,要真如此,郭守礼倒是能放心一些,毕竟郭继业的理智还在,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他不偏不倚,只要能助他达成目的,就能受他眷顾。如此,他们这些族人也能知道如何追随他。但他要是纯粹是为了选夏川萂才不要族人,这可就是昏聩之举了。要美人不要江山,他们这些被舍弃的人要怎么甘心啊,凭什么啊,美人一句话他们就成了牺牲品,冤不冤啊,你也配做我们的家主?是以,郭守礼心中是复杂的,也是忐忑的,他现在有些不确定,他选郭继业是不是对的了。郭继业失笑:“我到底做什么了啊,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闹腾,到现在为止,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郭守礼:“但你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了,她们心寒至此,一定是会与你离心离德的。”郭继业问道:“她们有心去算计人,还没算计成功,二叔不认为是她们错了吗?”郭守礼皱眉:“理儿不是这么论的。”郭继业道:“我行伍出身,你们这些人啊情啊理啊的我是不愿意理会的,忒累,对他人也忒不公平了,以后我做家主,恐怕她们要改改了。”郭守礼:“”郭继业笑道:“二叔也替我跟她们带句话,要她们放宽心,我不是个不容人的,只要她们以后改了这些捧高踩低的毛病,大家好好相处,以后就都还是亲戚。”郭守礼为难道:“你说的轻巧,谁不是心高气傲的,今日她们丢了大脸行了行了,知道你心不在这里,二叔也就不唠叨了,只是,继业,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不会为了谁去做圣人的。”郭继业笑笑,道:“劳二叔忧心,继业记下了。”看着郭继业匆匆打马离开的背影,郭守礼摇摇头,觉着自己真就是个两头操心的命,可怜可叹哟“拙儿,你做什么去?”郭守礼一抬头就看见自己这个跟他这个父亲不甚亲近的六儿子欲要骑马离开,不免多问一句。郭继拙拉住缰绳,下马回父亲道:“儿子有事,暂且离开一下。”郭守礼抚着下巴上的短须,探究问道:“你不会是回去找夏川女君去吧?”郭继拙:“”郭守礼呵呵笑了两声,上下打量自己的这个儿子,玩笑道:“别说老爹我没提醒你啊,那个小女君可不是你能降的住的,趁早打消了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要惹出兄弟阋墙的丑闻来。再说,人家也看不上你?”郭继拙被郭守礼说的俊脸通红,粗声道:“父亲您说什么啊,儿子没有。”郭守礼点头道:“没有最好。我听说你救了刘锦儿,还把她藏在静心庵里?庵堂倒也是个清净好去处,刘锦儿留在那里清修也好,只是你要拿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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