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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
等程岁杪和陆岌回到安苑的时候,天空中又悠扬地飘起细碎的雪沫。
然而程岁杪对这一切无知无觉,木团刚好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了过来。
等陆岌被木团领着回到房间,程岁杪还呆呆地站在门外回廊上。
木团出来了,他还维持着之前的模样。
“怎么了?”木团凑到程岁杪身边发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程岁杪方才如梦初醒,“没有。”
可他的嘴唇因为开口说话而上下触碰之时,那种濡湿微凉的感觉又回来了,挥之不去。
木团奇怪地盯着他看:“那你还不打算歇息吗?”
歇息?程岁杪看向那扇已经被木团顺手关好的门,心脏加速跳了起来。
和陆岌共处一室……
程岁杪甩了甩脑袋,强行要求自己暂时把一切抛诸脑后,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少爷喝酒了,好像喝醉了。”
程岁杪的脑袋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他讲出了陆岌和陆崇让他和长溪暂时离开的事,说:“……我没看着少爷,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实际上他更想问的是——
要不要去请大夫?
木团恍然似的笑了:“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六少爷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怪怪的?
程岁杪眼皮一跳:“什么意思?”从木团的语气来看,陆岌以前难道也喝醉过吗?
“没事,虽说六少爷最好是不要碰酒,但他喝也喝不了多少,你看他身上都没有多少酒味儿,一点点没事的。”
程岁杪嗓子有些干了:“六少爷喝醉酒之后,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例如乱亲人。
实际上他更想问的是,等他清醒过来之后,还会记得那些事情吗?
木团一脸迷惑:“不会啊,六少爷只要喝一点点就会醉,但他醉了就只会像刚才那个样子一样一声不吭,等他酒醒了就正常了。”
程岁杪无语凝噎。
合着陆岌平时喝醉了也不发酒疯啊,难得的这么一次就被自己给撞上了。
或许是因为陆岌喝醉的机会不多,所以才没那么多机会犯错呢?
他是不是把自己认成是别的什么人了?
还是没觉得自己亲的其实是个活生生的人?
程岁杪心里有点儿乱。
木团问他:“还不赶紧去洗洗好好休息一下?”
程岁杪似有难言之隐,想了想,这事不能先斩后奏,他跟木团说:“我想出城一趟,去趟潭蔚寺,给我的家里人祈福。今夜难得,若少爷没有喝醉我必然要跟他说,但是现在……”
今夜,或许在此时此刻,城西潭蔚寺,城北凌建寺,就已经有很多人去了。
想表明自己虔诚的心,和其他人相比现在或许有点儿晚,但程岁杪没打算跟谁抢什么头一炷香的机会,做其他事还是足够早的。
木团看着他,等他说完。
“我还是想去一趟,可是这事怎么跟少爷说呢?若早知道他也会喝酒,我就应该早些跟他说。”
“无碍,你别急,这事不难。”
木团问他:“可是你一个人打算怎么去呢?”
“我可以骑马。”
程岁杪说,“我小时候骑过马,可是……我需要一匹马。”
如果陆岌清醒着的话,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
程岁杪突然发现,他已经开始自然而然地依赖陆岌对他的各种安排。
就如此刻,如果陆岌没有醉喝醉,他说明去意。
他笃定陆岌不会阻拦他,甚至还会在确认了他需要一匹马的时候,让人立刻给他牵来。
如果没有陆岌,程岁杪根本是寸步难行。
木团再三确认他真的会骑马不是在胡说八道之后,松了口风,“那我让木圆跟你一起去。”
“不不不,我自己真的可以。”
木团看起来并不赞同他一个人深夜出府,还是去城西那么远的地方。
“让木圆跟你一起去,少爷如果清醒着,大抵也会这样安排的,你等着,我去叫木圆。”
“不用了。”程岁杪拉住了木团,“他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候,不用叫他了,我自己真的可以。”
木团还在迟疑,程岁杪今夜急需个人独处时间,他脑子里毛线一样乱成一团,剪不碎理不开。
反复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有事之后,木团终于退让了。
“好吧。”他从自己衣裳上摘下一个牌子,交给程岁杪:“若有人为难你,你就亮出这个,对来人道明自己来自陆府,一般就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
程岁杪没有拒绝,默默收好,“谢谢。”
木团摇了摇头:“我让人去给你牵一匹马来。”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程岁杪在陆府门外翻身上马,比想象中害怕一些,他的身体微微抖了抖。
程岁杪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会骑马,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平时不说,不是没有机会显摆,而是怕出丑。
前几日他已然决定了今晚要去潭蔚寺,也想好了要一个人骑马去,其实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没成想坐在马背上,竟然还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要抓紧时间。
程岁杪握紧手中的缰绳,眼前却出现了陆岌微凉的嘴唇,和……
他闭了闭眼睛,想把那些统统从脑子里扔出去。
程岁杪深吸一口气,夹了下马腹,马儿轻快地超前奔去。
骑马到底是比驾车快的,只不过程岁杪到的时候,潭蔚寺已经人满为患。
不用看他们的方向也知道,必然都是等着上头一炷香的。
程岁杪不跟他们挤。
他把马拴好,抖落了肩头落下的雪,站在人群之外揉了揉脸。
深吸一口气,吸入肺腑的除了冰冷的凉意,还有寺庙中浓重的香火味。冰凉掺着禅意,让程岁杪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程岁杪一夜没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原本打算离开,却发现某个神殿内人恰好不多。那里还有一个位置,他不假思索过去跪下,闭着眼睛对着菩萨许愿。
希望家人一切顺利,希望他们可以尽快相见,希望他的朋友们人生中都不要有坎坷需要面对,希望……陆岌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更好,万事顺意。
程岁杪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抬头见菩萨神像慈眉善目正望着自己,心中却又想起那个吻来,莫名其妙心中生出了惊觉的惧意。
待程岁杪回到陆府之时,已然天光大亮。
一夜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
这个时辰,陆岌应当已经起来了。
程岁杪记得大年初一,陆府的公子小姐们是挨个要给父母和祖母请安的。
唯独陆岌破例不用去,因为今日对他来说除了是大年初一还是另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而在今日,大家都会避免在陆岌面前谈到那个日子,只会说起大年初一这一个具象化的意义。大家都在回避,装聋作哑。
程岁杪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困得不行了,好像马上要晕过去了。
他低着头眯了眯眼睛,发现了脚边有一支金钗。
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
程岁杪蹲下身捡起来拿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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