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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墨竹替闻行任治伤, 林思慎很是放心,第二日一早见到闻行任时,他的脸色比起昨日已经好上了许多。听闻今日李校尉要迎战罗烈,他也披上了战甲要去城墙坐镇。
林思慎上前打了声招呼,闻行任还是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敷衍的应了一声便匆匆往外走去。
一旁的墨竹瞧见闻行任的脸色, 便冷哼了一声, 替林思慎抱不平:“公子就不该让我替他治伤,瞧他那脸色, 倒像是公子欠他什么似的。”
林思慎淡淡一笑, 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大局为重, 他与我之前的私人恩怨又何值一提。”
墨竹眉头紧蹙,她看着眼前穿着普通羽林军将士的铠甲, 腰佩宝剑的林思慎, 有些踌蹴的问道:“李校尉今日若是输了,公子可是打算亲自上阵?”
林思慎自厅堂桌上取了一个梨子掂量在手中,轻声一笑道:“李校尉很有把握, 或许他能胜。”
“若是输了呢?闻将军又不能上阵, 想来公子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吧。”
墨竹最是了解林思慎, 只听林思慎没有否认,便知晓了她的意思。
林思慎幽幽叹了口气, 正色道:“那也没办法,若李校尉当真输了,只能让我去试试。若是胜了, 城内将士百姓便会信心大增。”
墨竹认真的反问道:“若输了呢?”
林思慎闻言上前抬手轻轻敲了敲墨竹的脑袋,无奈笑道:“讨打,你对李校尉没信心就罢了,还敢对你家公子没信心。”
墨竹有些别扭的偏开头,正要说话,却见林思慎收回手,双眸定定的看着她,带着笑意轻嗔了一声:“再者说,不是还有你在吗。胜负也好,我都不会有事。”
“我”
墨竹怔了怔,抿着唇垂下眸子,抓着衣角半晌也没说话。
林思慎只当她是太过担忧自己了,并未多问,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差不多该走了。”
因担忧灵溪城内有寮军的细作,所以街巷之中四处都有盘查的虎贲军,寻常的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外出,因此街上有些空荡萧瑟。
墨竹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思慎身后,与几个亲卫军一同上了城墙。
灵溪城的城墙有三丈之高,站在城墙之上,可见城门下的一大片空地之上,正乌泱泱的站着一大群寮军士兵,他们整齐有序的列队,双眸嗜血兴奋的盯着城墙上的人,高举的寮国旗帜在风中飘扬。
寮国人的身型普遍都比晋国人要高大,又因常年骑射,体格壮硕动作灵敏,一同对阵之时给人的压力不可言喻。
林思慎站上城墙,一眼便看到了寮军最前列,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
此人身高九尺身型壮硕如牛,面上留着络腮胡,双眼如同铜铃般瞪大,犹如一尊凶神恶煞,只随意地门神,只扫一眼便叫人心中情不自禁生惧。
闻行任负手站在李校尉身旁,看了眼罗烈又看着李校尉,颇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李校尉,你当真有把握?”
李校尉已经严阵以待,他握拳沉声道:“放心吧闻将军,我李晋康是在战场上浴血厮杀出来的老兵,对付这样徒有力气的莽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更何况此人还曾是我的手下败将。”
“李校尉,万事小心。”
闻行任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李校尉勇猛的名头他也早就听过,他也期盼着李校尉能代他击败罗烈,给晋军涨涨威风。
一旁的陆昌也拱手郑重道:“李校尉,今日一战就看你的了。”
“两位将军放心。”
李校尉转了转护腕,抬手一挥豪气顿生的大喝道:“击鼓,老子要应战。”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林思慎并未言语,只是在李校尉转身往城墙下走时,抬步跟了上去。
城墙之上响起的阵阵鼓声就如同心跳声一般,急促而沉重,让沉寂许久的晋军身子一震,急忙提起精气神一同望下城门之下。
鼓声渐渐由缓慢转向急促,犹如砸落的雨点般密集,手持双锏的罗烈仰头大笑,粗莽地往地上吐了一大口口水,发红地双眸死死盯着那紧闭地城门:“等了那么久,那群娘们终于有胆子应战了。”
城门缓重地打开了一条缝隙,骑着马的李校尉大喝一声,首当其冲的冲了出去,身后几个羽林军将士急忙拍马追了上去。
李校尉驱马上前,与罗烈隔着一大段距离时听了下来。
罗烈眯着眼睛看着李校尉,沉声呵道:“来者何人,报上名号来,老子不杀无名之辈。”
李校尉拔出腰间长刀,刀柄上的红缨犹如鲜血般猩红,他挥刀讽刺的大笑一声:“罗烈,难不成你忘了我是谁?”
罗烈偏头眯着眼看了半晌,待看到那刀柄上坠着的红缨时,原本轻蔑的神色骤然阴沉了下来,他抬手摸着胸口,五指如鹰爪般死死抠在护心镜上,竟是生生在坚硬无比的护心镜上,划出了几道指痕。
他认出了李校尉就是十年前险些将他杀了的晋军将士,虽然记不得李校尉的脸,可他始终记得那把刀,那一闪而过的红缨,在他胸口划开一大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罗烈双眸充血般通红,他阴毒的盯着李校尉,咬牙切齿恨恨吐出几个字:“原来是你。”
李校尉冷冷一笑,颇有些不屑道:“没想到你这么命大,居然活了下来。”
“我命不该绝。”
一认出李校尉罗烈便有些急躁,而他胯下的骏马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停仰天长鸣,抬蹄哒哒的在地上来回踩踏。
李校尉不客气的冷声讽刺:“是吗?那今日,就是你的大限。”
罗烈阴森森的冷笑了几声,看着李校尉的眼神就如同即将撕咬猎物的猛虎,疯狂而嗜血:“废话少说,来吧,唯有亲手杀了你,才能清洗我的耻辱。”
李校尉身后不远处,那几个静坐在马上的羽林军将士中,林思慎赫然在列,她一手按在腰间的寒渊之上,一手死死拉着缰绳。
蹙眉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两个已经驱马打了一个来回的人。
难怪别人都说罗烈力能举鼎,折返回来的李校尉虽然看上去很是轻松的模样,可林思慎却分明眼尖的看到李校尉执刀的手微微颤了颤,而他的刀刃之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缺口。
罗烈的双锏杀伤力比刀剑更大,刀剑若是划过只要不伤心脉,皆算是皮外伤,可若是挨了一下双锏,那轻则断骨重则五脏俱裂。
几回交锋,林思慎果然发现李校尉隐隐有些落了下风,报仇心切的罗烈双锏使的虎虎生风,力道之大莫说李校尉,就连他身下的马匹都禁不住哀鸣了几声。
不过李校尉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将,拼蛮力拼不过罗烈,他就仗着自己的陌刀比双锏灵活,频频躲闪着,对罗烈胯下马匹挥砍而去,为的就是伤马让它将罗烈掀下去。
可罗烈也不傻,他很快便发现了李校尉的用心,也明白自己和李校尉力道悬殊,他冷笑一声竟也不管身下骏马,持锏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对着李校尉脑袋劈去。
李校尉挡了两下脸色一变,持刀的右手虎口处被震的撕开了一大道口子,鲜血染红了刀柄滴落在马鬃之上。
陌刀之上布满豁口,罗烈就像是疯了一样,嘶吼着挥着双锏砸在李校尉刀上,像是想用双锏生生将李校尉砸死,李校尉只能双手持刀,咬牙生生抗住他的攻击。
城墙之上,陆昌神色苍白的看向闻行任:“糟了,李校尉不是罗烈的对手。”
闻行任当机立断的大喝了一声:“让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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