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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一周,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水央笼罩。
平心而论,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明明感觉书已经背了几十遍,每天都要熬到夜深人静,但有时候回想起知识来还是一片空白。
记忆中的某些片段不时地就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再翻开看一眼,就懊恼地又猛然想起来。
好友们除了各自在紧张的备考,也在互相打气并安慰水央,杨书棠和江筱可经常在课间跑过来陪她说说话,放松心情。
一向沉默寡言的同桌边辞也会问水央有哪些还觉得困惑的题目然后帮她解答。
就连手握尚方宝剑的催眠思政老师,这段日子讲起课都慷慨激昂且挥斥方遒。
三次模考成绩整体来说还算理想,水央的班主任一直告诉她不要有太大压力。
其实把北城的高考卷相比全国,无论从分数线还是卷面难度来说都比较偏低,水央有时觉得还是应该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就算她对自己没信心,也要对陈嘉屹从初中开始强制她遵守他那一套的学习规矩而要有信心。
如此反反复复的心态起伏,她最近心里经常乱糟糟的,偏偏陈嘉屹的消息还打着关心的名号时不时扰乱她的心神。
有一天她直接气得狠了,跟哥哥在手机上发脾气。
在水中央:「哥,我想好好复习,能不能先不要订花和说话打扰我了,行吗?」
山乞:「好,哥哥知道了。
山乞:「你要是缺什么就跟哥哥讲。」
在水中央:「嗯。」
山乞:「那……今天晚上放学再回趟家好吗,哥哥让李翊给你带了点东西。」
水央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家,看到这行字她只是冷冷简洁的回复。
在水中央:「知道了。」
陈嘉屹订的花束,每隔两日便如约而至,最近是夏日,陈嘉屹不再订过季的桃花。而是变成了荷花,要求她将它们插入那些家里价值不菲的花瓶中。
水央虽然最喜欢荷花,但这种花保质期格外短暂。
放学后,她经常不得不前往那里,收花、喂鱼,这些琐事成了她下课生活中的例行公事。
……
晚上,水央回家后乘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光线柔和地从墙面洒落,地坪漆的光泽在光影的交织下呈现出渐变的美感。
她穿过一片车库道旁的绿植花盆,最终在一辆宾利面前驻足。
处于车库的冷冽空气中,水央身着一袭拖地冰丝质地的家穿吊带裙,色彩淡雅,低饱和的色调与她的肌肤相得益彰。
她锁骨线条分明,肩颈往下露出的曲线优雅流畅,几乎找不出任何瑕疵。
李翊静坐在车里,目光穿透车窗看向徐徐朝他走来的少女。他眼皮猛然一跳,莫名感觉车里的空气稀薄,温度烘得他有点热。
他赶紧侧身探手给水央拉开车门,礼貌绅士的只盯着水央的眼睛,示意对方上车。
水央微微俯身提裙坐上副驾驶,看向穿着丝光棉休闲polo衬衫的李翊。
男人肤色偏健康的麦色,下班的穿搭则显得清爽倜傥。一双带笑的眼睛衬得他整个人毫无攻击力,会让人自然而然觉得他轻松温暖。
她有些奇怪,疑惑道:“李翊哥,你怎么不上去进家里?”
李翊摸了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幽怨:“你哥不让我上去。”
李翊觉得好友这个究极妹控真的是没救了,他算是比较会揣摩人的心思和情绪。
陈嘉屹对妹妹的保护显然有些过度了,他给水央买的房子还是李翊给帮忙在国内倒腾一些落地实操的。
谁知人家礼物一送出去,防他进去跟防贼似的,今天更是竟然让他把交代的东西给了水央然后立马掉头走人。
李翊对他这种心态其实一直心知肚明,从大学开始,在妹妹的事情上,好友总是显得特别小心,并且提防着任何人进入他划定的领地。
水央抿唇,细眉拧起,她觉得哥哥这种行为其实很不尊重人,但这也并不是她的朋友和她买的房子,她又能说什么。
闻言也只能闷闷回复:“哦,好吧。”
李翊最会察言观色,他眉梢挑起,清朗的声音响起,打破沉默:“怎么,上学压力太大,不开心?”
水央摇摇头,马尾辫扫在她脖子上,垂首咬着唇。
“没有,就是快高考了有点累。”
李翊听罢却一脸无所谓,他从小就没怎么用功读书,高考成绩其实赶不上陈嘉屹那种学习天才。但他爸的关系足够硬,照样轻而易举把他弄进一流大学念书。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边轻描淡写安慰着水央:“也不差这两天的事儿,不要有压力,再不济还有你哥给你兜底,他不是也要让你上北城大学吗?”
水央倏然沉默下来,或许在她过去18年的人生里,一直在按照陈嘉屹给她既定的轨道活着,初中要上和哥哥一样的,高中也必须要考上和哥哥一样的三中,现在即将高考了。
就连他的朋友都跑过来跟她说还有你哥给你处理一切。
是啊,水央有时候觉得自己就跟陈嘉屹身后跟着的一个npc娃娃似的,过去她依赖哥哥,没有自己的意志和选择。
她此刻似乎应该和大家所期待的楚门一样,面对摄像机假装扬起来大大的笑脸感到欣慰和幸福。
水央有些心情不适地将头转向降下的窗外吹风。
李翊随即从后座拿过来陈嘉屹给水央准备的东西,递进水央的怀里。
水央低头探袋望去,是一个四四方方,特别小巧的丝绒盒子。
表面镶嵌着贝母片,车灯光线下盒身散发着柔和而温润的光泽。
李翊看着带子跟水央解释道:
“是你哥哥走之前给你去慧光寺求的平安符,你可以回去再看。”
待李翊离开后,水央乘电梯回了房子。
陈嘉屹打来的电话在她进门时刚好响起。
水央接通。
陈嘉屹在那头似乎是酝酿了一下,他问:“拿到了吗?”
水央嗯了声。
“哥哥最近不会烦你了,你好好准备考试,其余的都不用操心。”
“知道了。”水央平淡无波地答应。
两人似乎还笼罩在那股尴尬又置气的僵硬氛围中。
陈嘉屹刚刚结束一天的忙碌,为了提前毕业,他将课题压缩在了这个学期。
男人靠着沙发缓解腰背酸痛,衔着打火机点了只烟醒神,嘴唇烟雾缭绕,夹着烟的手指轻捏太阳穴。
他嗓子自从国内回学校便有点发炎。这会儿对妹妹说话愈发放轻,哑沉的声音娓娓动听。
“等你考完,就回去看你。”
他顿了下,像是在为自己过去对她那些说的话做了一点点弥补。
“央央,别生哥哥气了。”
水央拿着电话的手紧紧抓握着…她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嘱咐他:
“哥,少抽点烟。”
灯光昏暗,陈嘉屹利落灭了烟,欣长的身体从沙发背上直起来,他眉峰一挑,勾了下唇。
“知道了。”
这头的客厅,听筒里哥哥的声音在独自一人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水央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一枚平安符宛如一片温柔的守护,静静地落在她掌心,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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