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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国庆,身为警察却是没有半日假期可偷得闲暇的,要等待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的警情,比如本地的市民和外地的游客在某处推了搡了,或者是哪条路段间司机跟司机大打出手……得做到极速处理,大事小情总还离不了责任,因此派出所和市公安局要比平日更加繁忙,各有各的辛苦。
沉寰宇和洛川照着薛兰资料上填写的地址找到了她所住的一栋极简二层别墅,虽说是极简,可这一片小区位于市中心地带,市值就算再低也低不过五百万,日子过得是滋润,可看年龄,薛兰今年只有二十六岁,哪怕助理秘书的工资再高,到这种地步也还是夸张了。
“瞧瞧人家的二十六岁,我当时还住城中村呢。”洛川自嘲一笑,沉寰宇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就是现在,也不过是搬进了个稍微新一点的小区,离单位近些,有个歇脚的地方足矣,毕竟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自己住的约等于客栈,拿起脚就能走,便也不在乎好不好了。
透过铁艺大门,能看见院子里正埋头洒扫的,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洛川从内侧口袋里掏出证件,走上前喊道:“您好,我们是市局的,请问薛兰女士在家吗?”沉寰宇背着手站在后面,脑子里想着事情一双眼就没什么可聚焦的地方,到处看,勉强还腾得出对耳朵来听人讲话。
“啊,在的……”保姆把笤帚往墙边一靠,揪起围裙揩了揩手,赶紧走过来开门,神色小心得过分,是低头低惯了的,看人时眉尾不自觉向下撇,只用眼睛悄悄觑着,讲话也细声细语,带点平翘舌不分的西南口音:“是啷个回事嘛,警察同志,她别是做了什么坏事哦——您二位快请进噻。”
洛川面带微笑地招呼上身后的男人:“我们就是来了解些情况,不代表她一定做了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女人个子不高,走起路来却风风火火,两条腿迈得像是随时要跑起来,引他们一路进到客厅:“请坐,她现在还在房间里睡着呢,我去喊她下来啊。”等她走上楼去,沉寰宇眉头皱得更紧,洛川看到了,问是怎么,他只是摇摇头:“有点奇怪。”但要问什么地方奇怪,暂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要等再聊几句才知道的。
保姆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兰兰、兰兰——快点儿起来的——”她喊得温柔,连语气都是哄孩子的语气,结果反而招致了厌烦,薛兰一把掀开被子,不耐烦地叫道:“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睡觉——”女人赶紧掩住她的嘴,手竖在脸边摇了摇:“兰兰你莫闹,楼下来了两个市公安局的,等着要见你嘞。”薛兰猛地坐起身,惊恐地抓住了保姆的手:“哪两个?姓什么?他们有说找我干嘛吗?”后者被抓得一愣,跟着紧张起来:“有一个是什么队长——兰兰,你在外头惹事啦?你真在外头惹事啦?”
薛兰坐着发完了几秒愣,只觉心烦,警察再怎么查案子,也不该查到自己头上来,她既不伤天害理,又不知法犯法,哪怕是图钱,她还得做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呢,那每一笔每一分,可都是凭本事赚来的,顶天了不过是她比别人多在床上效力些。早知要惹一身骚,当初还不如把眼界放低点,省得现在拎不干净,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去跟他们说我要洗漱,先取点茶叶给泡上,我马上就下去,要是问起你什么,一概装傻就是了!”
保姆连连点头应道,鬼祟地离开了,留薛兰一人在屋里,走前还不忘替她拉开窗帘,大好的阳光刺得眼睛发辣,女人紧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用攥紧被单的手胡乱搅了搅头发,一把将床头柜上的东西扫了个干净。
谭家人都是晦气的,明年开春——她要辞职才行,不能再跟那帮人纠缠了,实在太晦气!
“来,警察同志请喝茶。”保姆倒下两杯茶,蹲着身子递给他俩,沙发便像长了刺似的,惹得一身别扭,沉寰宇匆匆接过杯子,想说什么,被洛川用胳膊撞止了,心领神会地埋头喝下几口茶,沉默起来,不着痕迹地留心着女人的表情。
洛川捏着杯子,和善地发问道:“平时别墅里就您一个人忙里忙外啊?”
“诶,是嘞,不过打扫起来也还好,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那可了不得,把这么多人的活全交给您干,很辛苦吧?”
两个人基本保持着一问一答的模式,但沉寰宇注意到了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每每提起有关工作内容时 ,眼前的保姆都会流露出一种接近于幸福的表情。一次能说是巧合,反复多次就只能证明她内心是真情实感地抱有着这种想法。
一个人如果觉得自己的工作是很幸福的,那么无非是出于骨子里的热爱。没了热爱,纵是有丰厚的薪资待遇,面对上司同事时心里总还要摆几分怨念出来,何况大部分拿着普通员工工资的普通人。
沉寰宇终于品出了哪里奇怪:这保姆不像保姆,倒像是亲妈!
他觉得差不多该自己出声了,便说:“您一人干这么多活,工资想来应该不少吧?”
女人笑得悄悄的:“我是不大在意,反正到头来还都是她的东西——”
“警察同志,问这么细难道是想跳槽到我这儿当保姆吗?您是市局来的,不至于吧?”薛兰一级一级踏下楼梯,面上只用口红薄薄在嘴上涂了一层,笑得略显疲惫,话里倒是在毫不退让的暗讽,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抱起手臂,活像只高傲的孔雀:“二位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我难得有个假期,想好好休息。”
这回轮到沉寰宇止住洛川,态度这种东西是相互的,他认为无论对方品行怎样起初都该客气些,可这得建立在将心比心的基础上,因而此刻问起话来严肃得吓人:“潘龙是你什么人?”
女人一愣,她刚刚想到了各种可能性,竟单单忘记了那个憨货因为赌场的事被警方列为了头号嫌疑人。“以、以前的同事啊。”这一结巴,气势就弱下去,她掐着自己的胳膊强打起精神,神态却怯了。
“仅仅是如此么?他在紧急联系人那栏里填的可是你,关系是夫妻。”
“简直是胡说八道!”薛兰顿时被气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了“他哪儿来的脸填这个,我跟他不过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沉寰宇冷脸笑出了声,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吓得女人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是诈:“看来你理解的‘同事’跟我们理解的不太一样。比起耍心眼子,我建议你还是老实点回答问题比较好——你和潘龙到底是什么关系?”
事已至此,薛兰咬咬牙道:“我们以前是情侣。”
“那他在江抚开赌场的事你知道吗?”
“自从他离开公司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偶尔打个电话也只简单聊几句近况,具体在做什么,他没有跟我提过。”
“潘龙除了在江抚的住宅外还有别的可以去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让女人垂眸沉思了许久——她知道,当然知道了,潘龙什么事情都和她说,甚至最初开赌场也是为了她,即便她把他的行踪公布出去,最后也不会影响到自己,可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情感在里面。
思来想去,薛兰报出了其中一处地点:“我知道的就这里,至于他会不会去得另说了。”论情分,这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毕竟自己永远是第一位,往后怎样,是逃还是被抓,都只能看潘龙的个人造化了。
警察走后,保姆急急走来,比本人还焦虑的模样:“兰兰,你在外头怎么认识这种人的噻!赌场……你难道也赌博了?”
“妈,你能不能别吵了!”女人不耐烦地甩开薛母的手,跑上楼去拿手机,她必须得跟潘龙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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