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世界45: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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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盈馨神情恍惚地看着书桌上正低头写信的覃与,似乎没有听懂她刚才语气平淡的那句话。
先前在浴房被她拒绝了他的服侍后便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不安,这会儿似乎真的成了再残酷不过的现实。
“我让你带着这封信回覃府,”覃与搁笔,抬头看进他骤然紧缩的瞳孔,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然后,不用再回来了。”
盈馨嘴唇动了动,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那张芙蓉面上再寻不见初时的淡然沉稳,只有作茧自缚的挣扎痛苦。
“小姐,我走了谁伺候您呢?”
覃与看着他眉眼间濒临崩溃的情绪,毫不留情地给与了一记重击:“彼时讨要你,一是看中你知情识趣,二是认为你颇有心机手段,能替我分担一二。可盈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盲目深陷,谄媚争宠,哪里还有半点可用之处?”
她每说上一句,盈馨的脸色变苍白一分,纤瘦的身体颤抖着,像是萧瑟风中的落叶,看上去可怜极了。
只可惜对待一个失去价值的废物,再如何美貌,覃与都不会有半点怜惜。
“更何况我也不需要一个未经主人允许便擅作主张的奴才伺候,”覃与轻笑一声,迎着他逐渐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继续道,“今夜可以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捉了黎家子来伺候,下次又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为我好了。盈馨,你是不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我,觉得我独自一人熬不过这恶心情欲呢?”
盈馨看着她那双清澈淡眸,想起初到她身边伺候之时,那样冷的天,为了对抗身体里的欲潮,她可以穿单衣坐在大敞的窗边凝神看书,一看就是一天的情形。
他明明是亲眼看着她如何顽强地同那欲潮对抗之人,他明明是最该知晓她心性坚韧远非常人所及之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蠢到想用身体去争宠,甚至硬压了人去给她疏解?
她彼时意识混乱不堪,明面上看是黎家子被强送过去,但对她而言,大抵与强迫无异了。
他面白如雪地凄然跪下,朝着覃与俯首一拜,哽咽着:“盈馨自知犯下大错,回去一定深刻反省,盼早日改好……能再得主人垂怜召回。”
覃与封好火漆将信甩到他身前:“去吧。”
又一场夜雨悄然无声地捎来东风的暖信,裴闻钦从泥沼般拉他不断下陷的旖梦中挣扎着醒来时,另一头的覃与也缓缓睁开了眼。
云雨初歇的酥麻还残留在身体里,餍足舒展的情欲像是攀附在她骨骼血管上黏腻的污秽,比沾湿寝衣的汗更夸张的是她泥泞一片的下身。
大脑还在提醒着她适才梦中种种清晰至极的感受,包括那人的热烈急促的喘息,紧紧抱住她腰肢的有力臂膀,重重捣进她深处的炙热坚硬……
一切仿佛被无限放慢拉长,实则不过她睁眼后再眨去眼底迷离的短促一瞬。
干渴的嗓子透出一种事后的懒倦,她没有回头确认,也没有扯开横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却准确无误地叫出身后那人的身份:“殿下真是好兴致,这么迫不及待便将自己送上了我的床榻吗?”
后背隔了一尺距离不知道盯了她多久的少年轻笑一声:“若是不来,还真看不到这场好戏。”
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覃小姐,你知道自己夜里叫得多动听吗?”
被子下,他搭在她腰侧的手顺着她被汗湿的轻薄寝衣往下,揉捏着她大腿根部的软肉,即使不去触碰也能感受到那处湿热散发的极强存在感,“看你那一次次情动的模样,想必梦里那位情郎将你照顾得极为熨帖吧?”
熨帖?有着背后那东西强加于身的快感加持,梦里的她同裴闻钦契合得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最简单的亲吻与爱抚都仿佛能激发她灵魂深处的悸动与回应。
一整晚,她都被迫“沉沦”在那一次次高潮中,感受着裴闻钦肉体对她的致命吸引力。
这样过犹不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狗急跳墙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身后那人却无从窥见她表情,只将她此刻的沉默视作一种无从辩驳的承认。
阴翳在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底凝聚,由失望转化而成的暴戾情绪在他胸腔内横冲直撞,一种想要将面前这人掐死撕碎的破坏欲几欲破体而出。
可还不等他的手伴随心中所想探进她那处淫邪欲望承载所在,他的手腕便被先一步锁住,而后重重一折。
一阵剧痛袭来的同时,瞬间觉察到这纤弱少女不同寻常的夏昕淳立刻做出了反应。
垂落的床帐不时被带出一道道浅浅的波纹,肉体碰撞的闷响从初时的怦怦频率逐渐慢了下来,最后伴着一声更加沉闷的撞击声彻底没了动静。
夏昕淳盯着横臂压在他喉骨把控着他生死命门的覃与,适才交手间的狠厉凶悍一点点从眉宇间彻底褪去,只剩下春花般靡艳的笑意从那双多情的眼睛里一点点盛放开来:“覃小姐藏得可真够深的。”
他对她的敏锐早有判断,可没成想她身上还揣着这么精妙的武艺,不仅能轻松掰折他的手腕,连这么近距离的迅速对招都没逼她露出半点破绽,一个晃神就被她这么轻松地压制在了身下。
想起被自己玩去大半条命却依旧没有吐出点有用信息的辞疚,夏昕淳这才意识到本该属于自己的这颗棋子竟然如此彻底地背叛了他。
床榻上一片凌乱。
适才两人缠斗得厉害,被子枕头全被牵连得乱七八糟。覃与本就松散的寝衣这会几乎半敞,披着薄汗的莹白身体随着她撑坐起身彻底暴露在身下发丝微散的夏昕淳眼中。
他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缩,搭在床面的指尖因为穴道被点压根做不出任何反应,面上那点笑在自己身下那物被覃与反手抓握住的瞬间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覃与!”
“既然殿下这么诚恳地送上门来,不享用一下倒是对不起殿下的这番真情。”覃与面上的情绪很淡,连说话的语气也听不出什么起伏,唯有她再度俯身落在唇上的呼吸烫得惊人,“放心,殿下的第一次,我会温柔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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