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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瑛还挺漂亮的夏遥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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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看看自己期末考掉到多少名?暑假还想出去旅游啊?还有你老谷,帮着孩子一起瞒我,偷偷去家长会你以为我不知道?”
林南朝一进门,入耳的便是这一句训斥。
谷言末和他爸爸坐在张晓晴对面,低着头不吭声,一直扒拉着碗里的白饭,神情看上去怏怏不乐,好像把反驳的话都顺着米饭咽回了胃里。
张姨端着碗一口没吃,语重心长地说:“臭小子,你南朝哥哥回来了,我看你这次期末考语文都排到年级五十以外了,你要嫌麻烦不想去市里上补习班,就多去找南朝问问,知道吗?”
谷言末有了兴致:“当然成。”
林南朝步子一顿,似乎是心虚,他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语文成绩也挺一般。
抬手叩响了门壁,张晓晴循着声音回头一望,立马收起了方才那张苦瓜脸,看得谷言末一愣愣的。
“小朝来了啊,晚饭吃过了没?”张晓晴啧了一声,敲了下谷言末的头,“还坐着干什么?人来了不知道叫?”
“妈!说了不要摸我头,会变矮的!”
林南朝笑了笑:“张姨,你不是看着我买了瘦肉丸的吗?”
“是是是,被这父子俩气得糊涂了。”张姨站起身走向灶台,“不过阿姨今天多烧了点菜,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如果饿了微波炉转一下就行。”
林南朝顺路捏了下谷言末的脸,应道:“好。”
炸藕夹,红烧牛肉,花菜炒豆干张姨从柜子里理出几个方形塑料碗便开始打包。林南朝匆匆掠了一眼,余光瞥到了保温箱里的南瓜粥,是早餐店里的速食包装,他心想,等会可以让夏遥戳根吸管直接拿手上喝。
“张姨,我能拿瓶粥吗?”
“可以啊,想要什么随便拿,是不是瘦肉丸没吃饱?”
“吃饱了。”林南朝解释,“就是你说的租客,有一位提前来了,家里没吃的,我想着给他捎点东西。”
张姨拉着腔调长长地噢了一声:“提前来了也好,阿姨还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那个租你房子的老师说是带学生来,是不是和你一般大?”
林南朝想到了夏遥那张脸,其实长得挺乖的,就是太多话了。
每次当他以为结束了对话,夏遥这人就又窜出几个新鲜事儿,跟个提问机似的。
他回道:“嗯,应该是,但感觉挺小的,不怎么成熟。”
张姨嘁了一声,噘嘴道:“说的你多大一样,不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林南朝无声地笑了笑,没同意也没反对。
头顶的天花板突然传来一阵破碎声,林南朝被这动静整得发懵。
张姨正在给他切西瓜,掌心抵着刀柄,微微踮着脚,施力后菜板上重重地落下一声“咚”,她叹了口气,似是埋怨:“你说现在的人,结了婚就好好过,有矛盾就好好解决,总是吵架做什么?”
高坪村上落地房居多,这边虽然不及市里发达,但胜在房价便宜,有不少外地人来这打工的,又或者是想给孩子送到市里上学却买不起学区房的,都会来这租,然后起早贪黑赶公交。
张姨家五楼就给租出去了,看样子这种情况她已经习惯,林南朝说:“他们还要租多久?实在吵的话,要不之后别租了。”
“签了一年的合同。”张姨这会又开始心软起来,帮着那队夫妻说话,附着同情的语气,“白天还好,他们在上班,就是每天晚上都要闹腾一会,估计也是被日子磨的,唉,都不容易。”
林南朝共情不起来。
在他的记忆里,喻灵和林海伉俪情深,林南朝是在爱里长大的。年轻的时候林海总是自责给喻灵的不够多。
林南朝四岁那年,林海又补办了一场婚礼。
他听着父亲说:“我郑重发誓,从今日起,无论贫穷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一语成谶。
“那你看我多好?吵架了永远先低头。”谷志成来献殷勤,给张晓晴捏着肩,“老婆,家长会那事儿我不是想让你少操点心嘛,绝对没有想包庇那臭小子的意思。”
张晓晴胳膊肘向后嫌弃地怼了怼:“你可滚吧!”
林南朝被逗乐,怕夏遥在外面给蚊子精喂成河豚,拎上一旁的保鲜袋:“那张姨,我先走了啊。”
“行。”张姨两手在围裙那蹭了蹭,朝餐桌喊道:“儿子,再去冰箱拿两瓶豆奶给你南朝哥哥。”
临走前,张姨又捎给他一些干虾,林南朝拎着大袋小袋出了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领年货。
不远处的空地有不少老人开始了每晚必备活动——广场舞。音响悠悠传来,一度盖过了那阵蝉鸣。
门口没见着那人,林南朝轻轻皱了眉,逡巡一圈后,目光定格在一颗榕树下。
踱步而去,夏遥和周围人的争吵越发洪亮。
“我怎么就不能是美术生?”夏遥气哄哄地问。
另一位男生还穿着校服,林南朝眯着眼,看清了胸前的那行刺绣——高坪镇中学。
在他们俩身后还站着一位女生,不尴不尬地插不进去话。
男生不服气地反驳:“你就会一张嘴说,我画的哪里不好了,有本事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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